第三版

只是想存个档

Dawn

社会你八耻:

嗯虽然明天要上课,但我还是决定写完


难得这么治愈一次


弥补一下婚礼那篇


有自己加入的新角色喏~


Finch视角


——


1.


John回来的时候神色不愉的很明显,在安全屋小睡的Fusco打趣他没想到摘下眼罩还是天黑。


John,我猜,他大概并不喜欢这类型的玩笑,但他只是不去理会Fusco,自己躲进了卫生间,好像那样能让他心情好些似的。


Fusco警官打了个呵欠将手臂撑在桌子上问我膝盖先生是不是快到更年期,我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手势,但事实上我猜得出一些大概。


虽然我对隐私有近乎严苛的热爱,但这并不妨碍我能够猜出故事的开头和结局, John的坏情绪大抵来自于他女朋友关于他真实身份的问询。


这的的确确是我的错。


 


2.


我不是个好老板,大概。


除了有时优渥有时微薄的薪水,我似乎从来都是一个克扣剥削者的角色,别说社保住房,连一个和约会对象真诚相待的身份都一并奉欠,假使这样的自我剖析太过不近人情,那么作为朋友或者更近一步说的命运共同体,我所能做的也无非是深夜一杯咖啡。


成年人喜欢把伤痛留给心理医生而面对亲近之人只有笑脸。我手下这几个,倒还真是成年人中的佼佼者。


 


3.


我的愧疚始于Carter之死,那是第一次有人将我从拯救者的位置拉回人间。


我以为我给了John和Shaw从头来过的机会,但其实让他们失去人生的始作俑者都是The Machine,而这个喜欢搅局的人工智能却还要叫我一句父亲。


何况被我拉下水的Fusco和Carter,被我拖累的Nathan与Grace,我甚至还给自己培养了一位敌人。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弥补,而非善行。


 


4.


很多时候我都要做个不近人情的恶人,我不让他们杀人,不让他们复仇,甚至还要出面阻止Root为Shaw的生命而僭越雷池。


倒不是多宏大的三观,只是一己私心。


如果活的像个机器,连一点情感也无,大抵面对Nathan和Grace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好过一点。


只是我以为自己活的理智冷静,反过来一想,却又觉得一切都是父亲教导子女的苦口婆心。


如今活的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在身边陪着的,倒还是那一二三四张熟悉的脸。


 


5.


想来最对不住的倒是Groves。


我以前以为同是黑客,这家伙和我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我便像机器那样待她,她若对我不利便识别成威胁项目,对我有利,便识别成可兼容项。


只是机器不懂得什么叫羁绊,人却是有这个概念的。


她对我尽心尽力,我却拿她当做个不顺手的工具,她能泰然处之,我却又被自己那点依稀的情绪所累。


想来我对她做的事全是对的,放在情里却步步都是败笔。


她有多委屈。


 


6.


而Shaw。


而Shaw。


 


7.


如今已是半年过去,纽约的春天给这个灰沉色调的城市带来了一点生机,我却常常要想念雪中Shaw冻红的鼻尖。


我们仍对她的下落一无所知。


 


8.


新加入的两个小孩一个是Elias推荐,一个是Groves带来的。


Eva和Ronald都不是新人,但都还年轻,Elias同我说他看到Eva眼里还有正义,只好忍痛割爱,而Ronald过来的时候全副家当只有一个钢铁侠的手办。


当我向他们和盘托出时我看到他们眼中明明灭灭的光,那不是Shaw爱刺激的蠢蠢欲动,也不是Groves的狂热崇拜,那是燃烧的斗志。


天知道我怎么会被年轻人的斗志所感动。


即使我知道这一切都将在漫长的挣扎中消失殆尽。


 


9.


出于愧疚,还有太多血泪的教训,我决定尽我可能的去做一个和蔼慈善的老头。


我希望我能看到曙光照耀这座城市,有阳光能替我亲吻Grace的面颊,但一切遥遥无期。


于是我对他们加倍的好。


在一条不归路上走,有一顿丰盛的最后晚餐也聊胜于无。


 


10.


有了Groves和Shaw的铺垫,当我看到Ronald和Eva的眼神互相追逐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


一起作战,一起经历枪林弹雨,一起从鬼门关走过多遭,没有半点感情是说不通的,何况还有该死的默契加分。


只是对于我来说这绝不是个好的征兆。


 


11.


我很多次梦里都想起Carter死后John暴怒的脸和我们与Shaw的诀别,也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思念过Grace——这一切只指向一个结论。


我无法让自己面对我的妻子,我不能让Carter复活,我也找不到Shaw的音讯,谁不想与相爱的人白头偕老,只是对我们,这念头连动一动都要受苦。


不怕死亡的战士,却最怕咫尺天涯的牵挂。


 


12.


我想我还是适合当个刽子手,面无表情的将身边所有的人送上战场,收起无用的糖果和牛奶,递上趁手的英格拉姆与C-4。


这才是我应有的可憎面目。


 


13.


Reese和Groves这次站在了我这一边,他们拆了两个人的搭档,各成了新一队拍档。


但偶尔我们还是要一起商议对策,每每这时我看到年轻人目光相对的样子,便觉得心里一阵的刺痛,只是我知道我宁愿背负骂名也好过某天用爱人的死亡教他们成长。


最后的时刻,总是容不得半分的差错。


 


14.


除了感情,这世上每一样东西都有的测量。


TM算不出,人自己也讲不清的那些,叫做变量。


 


15.


我们收到了Shaw的求救,和上次打给Groves的电话一样。


Groves已经冲到了门口,又猛地停下,跪在了地上。


没人说话。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Groves压抑的哭声成了唯一的声音,但我手脚冰凉,连站起来去扶她的力气也无。


她最终的选择是掐断了一切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换了新的通讯线路。


Reese和Fusco对坐无言。


这是诱饵。我们都知道的。


 


16.


那天晚上Eva和Ronald失踪,掐断了与我们的联系。


我们在安全屋枯坐了一晚,无神论者们用最虔诚的心向神灵祈祷,然而上帝看穿了我们貌似真挚的本质。


凌晨三点十三分,我们收到了Ronald的求助。


 


17.


我们见到Ronald的时候他已经接近晕厥,他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坐标。


Groves和Reese匆匆向那个地方赶去,我和Fusco将满身是血的Ronald送进了医院,而Eva始终下落未明。


医生在救护车里并不急于检查而是告诉我们这种伤要向警方备案,Fusco掏了警徽气急败坏的丢在他面前告诉他现在就给他止血做检查,那医生被Fusco吓到,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我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医生,但Fusco突然放低了姿态,捡起了地上的警徽。


“求你救救他。”


“是的我们一定……”


Fusco抬起头,我看到了他因为充血而通红的眼睛。


“……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18.


Reese和Groves告诉我那个坐标是纽约码头,里面有数以千记的集装箱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他们要找到Eva大概需要费些功夫。


在第一针肾上腺素的作用下Ronald醒了一会,我告诉他不必担心,Reese和Groves已经赶去救Eva,他只要好好撑过手术就好,但Ronald的表情突然僵住,然后很小幅度的摆了摆头。


“Eva……死了。”


他宣告了Eva的死讯,随即心率迅速的波动起来,而我们终于到达了医院,他没能再说出第二句话,就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中。


我反复咀嚼着那句话,再抬起头的时候,连手术室的红灯也看不清了。


 


19.


我用最后的一点点理智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Reese和Groves,接下来的时间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我想可能我是真的老了。


 


20.


“我们找到了Sam,”Groves的声音带着鼻音,“她昏迷着,但没什么大碍。”


这也许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但我们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21.


从网络下载的录音备份里,我还原了故事的大概始末。


Samaritan想要故技重施转移Shaw,被一直潜伏的年轻人撞个正着,于是两人上去截车,Eva开着车带走了Shaw,换了四五辆车,直到她们开到了码头。


Ronald一个人留下应战倒也没多少问题,年轻的黑客多得是办法应对逃命,他早就计算好了路径,只需要捱过几分钟的时间,但谁也没想到出了变故——他看见了Greer。


事实上从这一秒开始Ronald就踏进了Greer的阴谋,差错在于这个阴谋是针对Root——Greer以为过来的只会是Root。


Greer留了一条给Root上来刺杀他的路,这条路径没有任何的摄像头,但全部装上了高敏感度的压力感应器,一旦感应器察觉到一个一米七左右五十公斤的家伙踩到上面,墙面里蓄势待发的自动枪械就会将Root打成一个筛子。


可惜上来的是Ronald。


Ronald给了错愕的Greer迎面一枪,但没想到Greer在临死前依旧保持了理智——他切断了大楼中的所有信号。


他以为至少这样能够逼Root上来查看情况,但Root根本没参与这场行动,唯一逼回的人是Eva,她听到一声枪响,而后Ronald就断了联系。


她没能让理智战胜一切。


 


22.


我交完钱回来,Fusco正坐在走廊里,灯光有规律的频闪,像个没醒来的噩梦。


“我们也去就好了。”


他说的很轻。


我有无数理由驳斥,但却说不出来,我颓然的坐在他身边,突然希望此刻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是我。


谁也不是一出生便成了铁石心肠的样子,在这个年纪的我大约还更不堪些,只是以为自己见得太多,便看不得别人活出一副恣意的模样。


所以即便Shaw近在咫尺也无法做出关心的模样,所以即便知晓两个人身犯险境也不敢前去相助。


我们信誓旦旦的以为害怕失去同伴,我们义正言辞的缩进壳里杞人忧天。


而如今Eva与我们天人永隔,如今Ronald为抢回她的尸体换了一身血洞。


而如今。


 


23.


Reese告诉我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医院为Shaw检查,她除了体温低些昏迷不醒,心跳和呼吸都还算正常。


我回来将这个消息告诉Fusco,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我就知道那女魔头死不了。”


我一瞬间觉得他的微笑有点刺眼,这才发现是天亮了。


 


24.


我想等Shaw醒来,我要给她一个拥抱。


我要给她一个拥抱。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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