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版

只是想存个档

On My Mind - (9) Fight Club(下)

All U need is SHOOT:


我真的好喜歡神經病啊XD。


脆弱的、堅強的、腦迴路不同尋常的神經病。


啊我都他媽的喜歡。









        大約理出頭緒之後,Finch調查到Abel Martin近期都是透過兩個人與Owen Miller有所接觸,而Abel是在Owen開始進出那間酒吧後的兩個星期後拿到酒吧經營權。依照Reese等人在地下室看到的情況,他調出大部分星期六晚間時段的監視器畫面,鎖定其中一些他們認得的人進行調查。


 


        幾乎每個人都有份正當工作:服務生、清潔員、銀行專員與程式設計師等。但他們最近也在平日進行夜間活動,直至此時Finch才意識到前陣子紐約市內一些看似普通的縱火、爆破及竊盜案就是這些人犯下的。


 


        儘管目標多為機構等級建築,並在接近半夜時發生,每起案件也都無人傷亡,但那依舊是犯罪行為。


 


        「Owen Miller……或者是Abel Martin正在豢養一支軍隊,這些是事前訓練,我想他們正在計畫做些什麼更大的案子。」


 


        「就他們的行徑來說,稱為游擊隊比較恰當。」Reese撫著頭低聲說道。


 


        正在清理槍械以轉移注意力的Shaw聳肩:「總之可以確定那傢伙會是加害者。」


 


        而後她注意到不遠處難得待在地鐵站裡超過一天的Root在和Bear玩耍。他們至少都斷了幾根肋骨,畢竟沒有任何人在那種情況還會手下留情,她那隻被Root揍到差點失明的眼睛也算是個良好證明。


 


        在Shaw的印象中,她並沒有看過Root幾近失去理智的樣子,不過,那樣的空間與毫無規則的純粹打鬥的確能喚醒人體裡面被隱藏的獸性,於是Root也成了猛獸。而她,在和Root相互毀滅對方身體的過程中,曾有那麼一瞬想問「妳為什麼要躲我」。


 


        儘管當時她滿嘴鮮血根本無法說話。


 


        她想起那天在河岸等到Finch離去才前往Root身邊的自己。


 


        『妳怎麼會在這裡,親愛的?』Root的神情完全掩飾不住訝異,她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仍然努力掛著甜美微笑的Root。『是不是太久不見,妳想我了?』


 


        『是啊,我很想妳。』她毫不猶豫地答道,『就像我想念肚子裡的蛔蟲那樣想。』而後她看見Root因為這話笑了出來,讓她覺得心情好上許多。


 


        但這情況沒有維持太久,Root很快就露出一副正在聽誰說話的樣子。


 


        『Shaw,抱歉,或許得再過段時間我才能好好當妳的蛔蟲,現在我得走了。』


 


        啊,是The Machine。當然,Root還會聽誰說話呢?難不成會是幻聽嗎?她繃著臉不情願地點頭,放走了離去時腳步奇快的Root。


 


        這之後又過了一星期,她們是見面了,可任務卻是她們必須把彼此打到遍體鱗傷。


 


        真的很爽,但她覺得不合邏輯。


 


        「所以我認為……Ms. Shaw?Shaw?妳有在聽嗎?」Finch扯著喉嚨大聲說道,而在看見Shaw愣愣地轉過頭來之後,他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什麼。


 


        Shaw決定撒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我有在聽。」


 


        「好吧,就目前的資料顯示,Abel Martin是那間酒吧的酒保,我想你們應該先去找OwenMiller聊聊。」Finch沒戳破而是聳聳肩繼續說,而在看見Shaw與Reese銳利的理解眼神後,「用相對和平的方式。」他補充。


 


        「和平真是奢侈的詞彙。」


 


        「我贊同。」


 








 


 


        在第五次把Owen Miller摔到地上後,Reese朝地面瞥了一眼。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


 


        「我們只是受夠了那些蠢事,這世界糟糕透頂……我們不希望死時身上沒有任何疤痕。」Owen勉強地扶著窄小後巷的牆壁爬起,看著Reese的雙眼裡帶著以理智包裝的瘋狂。「我……不,『我們』都拒絕在這裡平庸地腐爛,不過,很快,當華爾街在黑夜裡變成大型廢墟,很多人就能重新開始了。」


 


        Shaw抿起唇向後方走去:「Finch,聽到了嗎?」


 


        『聽到了,盡量問出手段及地點,以防萬一,我先去處理器具問題。』


 


        收到答覆後,Shaw走回Owen身旁。她覺得自己其實能夠理解Owen的說法,但並不可能就此袖手旁觀,儘管,她有那麼一點願意。


 


        「Abel Martin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Reese問道,Owen則沉默不語。


 


        直到Shaw開口:「為什麼他要為了你們買下酒吧?」


 


        「……他不想太招搖,但是他支持我,我們都一樣憎恨不公平的世界。」Owen笑了笑,嘔出一灘在刺眼白光下顯得腥紅異常的鮮血。「他愛我,所以我要和他一起毀滅這個世界讓秩序重整──哪怕只是其中一部分。」


 


        或許真相經常出乎意料地簡單。


 


        但……愛?


 


        愛?


 


        Shaw感覺這個字不斷在自己腦裡放大。


 


        Owen身旁不遠處的對講機傳來吼叫、歡呼與各式噪音,注意到此的Reese將其拾起試圖在其中獲取部分有用訊息,片刻之後,他緩緩將對講機放下,而Shaw在他瞬間繃緊的臉上看到動搖了的複雜神情。


 


        「證券交易所。」過了像是一世紀那麼久,Reese終於開口,表情凝重。「凌晨六點,Root好像已經在那邊了,Finch,或許我們會需要你的技術支援。」


 


        ……證券交易所,哦,比腐爛長蛆的蘋果還糟的地方……等等!


 


        Shaw的雙眼倏地睜大。


 


        ──Root他媽的一個人在那裡?


 


        一股粗暴的情緒瞬時充斥身體,她沒說半個字就走到正靠牆喘著粗氣的Owen面前,一拳砸上他耳際的牆壁。


 


        「有一個人大概也跟你們一樣恨死這世界了,但她後來一直在試著拯救世界。」該死的高頻叫喊在腦裡不斷撞擊,刺得她躁動不已,但她最終仍然開口。「現在也一個人在不知道被你們堆滿炸彈還是什麼鬼的地方想要救一些可能明天早上開市就會去死的人……該死!她永遠都想自己幹這些事!」


 


        Reese甚至聽見她的話裡含帶著前所未有的細微顫音。


 


        而她改變了心意。她一點都不願意袖手旁觀。完全不。


 


        「……Shaw,我們只剩兩個小時了。」Reese低聲提醒並直接走向巷外,Shaw發洩般地又在牆上砸了兩拳才跟著他離開。


 


        「嘿!」聽到這聲叫喚,儘管並不情願,但Shaw仍停下了腳步回頭,不帶任何感情地看向前方面色嚴肅的Owen。「妳說的那個人……『她』愛妳嗎?她是為了妳才願意去救那些人嗎?因為妳想拯救這個世界?」


 


        Shaw沉默半晌,直到聽見引擎發動的聲響才開口:「……我不知道。」


 


        「那妳呢?」


 


        她望向吞噬所有星辰的夜空,三秒,或許五秒。


 


    「……我猜、她總有一天會讓我知道。」


 


        她不知道Owen在自己臉上看到什麼,或從自己的話中讀出什麼訊息,但他笑了,在她眼裡簡直真誠得莫名其妙,而她更莫名其妙地跟著笑了,接著迅速回到車上,卻沒對坐在駕駛座上的Reese發表任何評論。


 


        「地下六樓與停車場。」她說。


 


        踩足油門的引擎聲在夜裡響亮地揚長而去。


 


 










 


        Root感覺自己正不斷地冒冷汗。


 


        該死的PTSD或是相近的什麼東西。現在不需要Shaw隨意到極點的診斷她也知道自己絕對罹患了這種怎麼聽怎麼討厭的病症。


 


        手心、額頭、背脊。


 


        如果可以的話,Root這一生都不想接近早該被炸爛的證券交易所,甚至是整條他媽的華爾街,雖然她上個星期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The Machine將她引導到了就位在附近的東河河岸,但她沒想到現在自己又得待在這裡。


 


        她的耳裡有完全正常不受限制的「她」,照理說應該能和以往一般輕鬆愜意地阻止這群沒帶幾把槍的傢伙,即使她的身體尚未完整痊癒亦然,畢竟身上包包的沉重貨真價實──震撼彈、煙霧彈、催淚彈和能打爛成千上百雙膝蓋的過量彈藥──她就是個火藥量十足的行動軍火庫。


 


        但她現在甚至覺得自己產生了耳鳴現象。


 


        「她」的話語漸趨模糊,儘管她仍能按照提示方位一槍一個準確讓目標倒下,這卻越來越不管用,益發嚴重的頭痛以及噁心感讓她開始煩躁,思考著是不是乾脆把手中的各式手榴彈全扔出去之後將人給殺光算了,接著她就能悠哉地開始拆炸彈。


 


        ……有任何能夠悠哉的可能性嗎?藏身於鐵箱後頭的她忍不住在一片混亂的腦內自我嘲諷。她知道只要自己繼續待在這裡,就連保持冷靜都是難題,何況悠哉。


 


        『Root,聽得到嗎?』


 


        耳內突然傳來Shaw的聲音著實嚇了Root一跳,接著開始在心裡埋怨「她」為何要多事地轉接頻道,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Shaw絕對在過來的路途中。她以為自己已經領先很多以能獨自處理掉這件事,但沒想到還是被追上了。


 


        這讓她的所有症狀瞬間加重,手上汗水多得使她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好握住槍。


 


        「Shaw,我知道妳想幹嘛,但絕對別過來。」


 


        「想都別想。」


 


        瞬間真的想殺幾個人了,Root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並稍微探頭,迅速擊出幾發子彈,「Reese,別讓Shaw過來,算我求你,真的,我能搞定這一切。」她縮回鐵箱後壓低聲音說道,口氣真摯得完全不像她。


 


        「想都別想。」沒想到Reese會如此回應的她怔了怔。


 


        「Shaw,妳不知道!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妳──」


 


        這麼吼著的Root剎那間感到自己腦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斷了開來,一陣強烈暈眩猛地向她襲擊,她抑制不住地向後倒去,卻感到自己被人接住。她反射地舉槍向後,卻在勉強看出那人是誰時嚇得將槍落在地上。


 


        「噓,沒事了,那些人都不在了,而我跟Reese在這。」半跪著將Root強硬地擁進懷裡的Shaw輕聲說道。虛弱地靠在她身上顫抖的Root讓她不太自在,卻又有那麼一瞬覺得這樣不錯。「我都知道,但這次會沒事的。」


 


        「我、我只是……」Root緊緊咬住下唇,在感到某些症狀減輕的同時,她試圖抗拒身後的懷抱與全面佔據內心的恐慌,並且數度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強硬一些。「不,我不在意妳怎樣,只是不需要你們插手,我能搞定。」


 


        聽出Root顯然在迴避某些事情的Shaw哼了一聲,硬是把Root的身體扳過來以面對她:「要我救妳幾次妳才會放棄這種什麼事都想自己幹的蠢想法?要我一件一件數給妳聽嗎?第一次是地下道裡妳沒子彈,然後──」


 


        Root的臉瞬間刷白,音調高昂而尖銳:「別說了!我不是……」


 


        儘管那些事都不是「她自己」幹的,但仍無法抹滅Shaw救了她的事實。


 


        而她們都知道讓她這麼數下去,最後會提到什麼。


 


        「不是什麼?」順利堵上Root的嘴這事讓Shaw的神情帶了點得意,畢竟她平常幾乎都只能不斷把白眼丟給Root。但Shaw很快就收斂起來並拿出腰後的槍。「好了,不能讓Reese搶完拯救世界的風頭,該工作了。」


 


        Root抿緊雙唇不發一語,臉色依舊慘白。


 


        Shaw嘆了口氣:「嘿、Root,我保證我會沒事,這次絕對沒人可以打中我。」


 


        「……妳保證?」


 


        看著Root仍然緊張不安的神情,Shaw本以為自己會像以往般不耐煩地翻個白眼,或是根本不搭理這個在戰場裡還嘰嘰呱呱的女人逕自前往支援Reese,但她沒有,意外地沒有,只是將地上的槍拾起放入Root手中。


 


        「我保證。」


 


 








 


        Root又消失了。


 


        第十二天。Shaw沉著臉望向街角的監視器。


 


        十二天前,他們在證券交易所解決了所有看守及裝置炸彈的人,並等到Finch前來檢視炸彈是否有需要他解決的部分,隨後他們便順利把所有炸彈給拆了。但不太順利的是,Shaw在以為現場已清空時被他們以為已不造成威脅的人開槍偷襲而傷了手臂。


 


        就在地下六樓,在他們拆完最主要的大型炸彈以後。


 


        Root發現後甚至沒說半個字就冷著張臉獨自離開。


 


        而直至此時此刻,Shaw都沒再見到她。


 


        「我是沒遵守承諾,但那也不能怪我吧?至少我覺得不能。」Shaw蹲下身對著被她牽出來散步的Bear說道,接著向上望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神經病。「槍都被踢走了,誰知道那傢伙是把槍藏在屁眼還是什麼鬼地方。」


 


        繼續面無表情地牽著Bear走過幾個街區,Shaw直至看見有些眼熟的木板地才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東河河岸。


 


        她看見不遠處雙手插在口袋裡的Root正面對東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傷口如何?Shaw。」彷彿早就知道Shaw會來到自己身邊,Root沒有轉頭,僅是平靜地開口問道。


 


        「揍我。」


 


        這句話成功吸引了Root的注意,她轉過頭去看著她,神情古怪:「開玩笑的時機不太對,親愛的。」


 


        「我沒開玩笑。」將Bear的繩子掛到一旁的矮柱上,Shaw聳聳肩:「說真的,跟現在比起來,我是挺想念妳跟我打架時那副狠樣。」


 


        Root雙唇微啟,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僅是面無表情地盯著Shaw,許久,她搖搖頭,接著轉身邁開步伐。


 


        Shaw一把攫住Root纖細的手腕。


 


        「如果妳真的很不爽還是很在意就揍我,要是這能讓妳感覺好一點。」Shaw不由自主地提高聲量說道,而Root並沒有回身,也沒有任何回應。「然後我會跟妳一起去拯救世界,不管幾次,就是……就是別再消失了。」


 


        老實說她真的搞不懂,明明就是她救了所有人,還被Decima抓去折騰了大半年,為什麼現在卻好像是她對不起Root一樣?她能理解Root的恐慌其來有自,甚至願意盡她所能體諒──尤其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Root愛她,她也知道。但是……不過就是手臂流了點血,那傷勢根本不及Root火力全開揍她時的百分之一。


 


        哦,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但好吧,反正她該死的從沒搞懂過。管它去死。


 


        半晌,Root只是轉頭看了下Shaw,視線接著移到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上,而Shaw很快便意識到並放開了手。


 


        「……我不需要妳跟我一起拯救世界。」Root咬了咬牙低聲說道,終於願意轉身面對Shaw,而Shaw深深皺起了眉。「我只是需要讓我繼續做這些事的理由,我唯一需要的是那個理由活得好好的。」


 


        Owen那夜丟出的問題突地閃過腦中,對照Root現在顯然成為答案的話語,Shaw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只能氣惱地握緊雙手。


 


        直到Root露出讓她摸不著頭緒的微笑並再度轉身。


 


        但Root不該露出這種好像死人了一樣的笑,她不應該,那不是她。


 


        「妳他媽能不能告訴我妳到底在想什麼!?」


 


        Shaw大吼,而後邁步向前再次抓住Root的手,但與上次不同的是她直接將Root強硬地扯了回來,煩躁憤怒的雙眼直瞪著眼前的女人。


 


        「──如果妳真的想知道,Shaw,我現在剛好懂了。」Root難得沉下了臉,那雙大眼卻讓Shaw覺得她下一秒就會落淚。「我只是不想得到任何改變妳的機會,那可能會讓妳有牽掛,而這些牽掛……或許該死的又會害了妳。」


 


        「我需要妳活得好好的」。


 


        該停止了。Root低聲說道,而Shaw將手握得更緊。


 


        「妳知道嗎?我不需要多餘的擔心,再說妳根本是最沒資格說這些話的人。」Shaw知道自己現在很憤怒,她甚至想直接抓起Root把她丟到東河裡。她氣炸了。「我不知道妳會不會把我害死,我只知道妳既然都在這裡了,就該死的給我留下!」


 


        老是想自己擺平一切的人有什麼資格把她的命放在前面?


 


        Root的邏輯根本狗屁不通。


 


        「……什麼?這裡?哪裡?」像是被過高音量嚇傻的Root出乎她意料呆頭呆腦地問道,而她只覺得一陣脫力,想把Root扔進河裡的念頭越發劇烈。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就算重來一萬次,不管妳在不在我都會衝出去,妳必須接受這件事,我永遠不可能只是待在那裡,即使妳得了十個症候群也一樣。」Shaw直接伸手揪住Root的衣領,瞬間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在這裡陪Root鬧個沒完。


 


        「我並沒有──」


 


        Shaw成功用兇猛的眼神阻止了Root的話語,並深吸一口氣。


 


        「……但妳也沒那麼不重要,就算重來一萬次──我還是會記得買蘋果。」


 


        而Root徹底愣住了。


 


        其實Root知道,不只她,全世界都知道那天Shaw不可能只是待在那個小小的、無法啟動的電梯裡坐以待斃。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Shaw就是活該去壓下按鈕的那個,儘管難以接受,但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她只是無法忍受Shaw歸來以後還有任何一點消失在她面前的可能性。


 


        也正因為她知道Shaw一定會把自己丟上天殺的最前線趕著送死,所以她才無法繼續看著Shaw一點一滴地改變,尤其不能是因為她──如果Shaw不改變,或許她的存活機率會更高一點。


 


        因此Root選擇疏離與冷處理,但事到如今……她突然理解自己沒有必要這麼做了。


 


        ──「Sameen Shaw」已經產生不可逆的變化。


 


        一切都來不及了。


 


        被Shaw難得如此直白的「情感表達」轟炸,儘管仍皺著眉,Root卻再難自制地笑出聲來,並伸手戳戳自己的心臟:「我在妳的這裡嗎?Sameen?」


 


        Shaw板著臉,放開Root的同時推了她一下:「如果這樣妳也開心,隨便妳怎麼說。」


 


        「難道……蘋果是妳開給我的處方籤?」因為那無限近似安撫的行為而使持續盤據心中的恐懼與陰影被輕而易舉地一掃而空,Root發自真心地笑了。「妳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才老是丟東西給我吃?為什麼不承認妳關心我呢?」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問。


 


        Shaw早已在這場冗長的對話中承認,而她收到了。


 


        「閉嘴。」


 


        Root偏頭看向Shaw的手臂,笑得燦爛不已:「對了,妳剛剛說我可以揍妳,那可以攻擊手臂嗎?雖然這樣不太好,但我現在其實很想揍妳。」


 


        Shaw持續瞪著Root:「正好,我也很想幫妳遮一下醜得要命的黑眼圈,但警告妳,我也教了妳不少,別一下就倒了讓我太丟臉,又在妳的夢裡埋怨我。」


 


        ──她一腳踹了過去。


 


        “I could never make you look bad if I tried.”


 


        “Adorable liar, huh?”


 


        時值日落。


 








 


 


        當夜晚降臨,而Shaw一手牽著Bear一手半拖著Root回到地鐵站時,Finch再度覺得自己有得到心臟方面疾病的可能性,但這次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並搬出醫藥箱,接著嘆口氣要Reese去弄些冰塊來。


 


        「我覺得妳挺像某種只有黑白兩色的保育類動物,Root,或許動物園很樂意收容妳。」放下咖啡起身經過Root旁邊的Reese看起來像在憋笑。


 


        Shaw得意地勾起嘴角,Root則翻了個白眼。


 


        而她們很快就明白因為私事打架又回來找Finch是多不明智的選擇。


 


        ──Finch足足唸了三個小時。












- - - - - 


自己越寫越喜歡Finch跟Reese在這之中的定位XD


當你跟任何的誰親近到如同家人一般,你開始會思索自己在那些人之中的定位,做出相應的反應,但...


啊,天殺的,你無論如何就是愛死了你認為是家人的傢伙不是嗎?


"我永遠不會使你面上無光。"


"你真他媽是個可愛的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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